1月6日,贵州茅台(600519.SH)股价站上2100元/股,总市值2.6万亿元,新年伊始不断创出历史上最新的记录。在众多机构投资的人的簇拥下,成为名副其实的A股“市值之王”、“A股之王”。
正所谓“但愿老死花酒间,不愿鞠躬车马前”,风流才子唐伯虎尚且贪恋一个“酒”字。在市值屡创新高,万般皆利好茅台的当下,是茅台股价太疯癫,还是你我看不穿?
在一个经济并不发达的山区,从一个小小的国营酒厂发展到如今成为A股之王,茅台的“奇迹”是如何创造的?谁在买入茅台?股价还能“飞”多久?
本文通过细致地拆解,希望可以助你一探茅台的“成长密码”,给大家还原一个真实的茅台。
春秋战国,赤水河畔,濮僚人部落,筑土台、立灯杆,祭祀祖先;土台上长满茅草,故称之为“茅草台”或“茅台”,“茅台”二字由此得来。
司马迁《史记西南夷列传》载:公元前130多年,汉武帝刘彻饮到来自夜郎(今黔北一带)所产的名酒“枸酱”,情不自禁地赞曰:“甘美之”。虽经考证此“枸酱”酒为仁怀赤水河一带用水果加入粮食经发酵酿制的一种酒,与现在茅台的制作流程与工艺相差甚远。但这段文字记载,印证了赤水河畔悠久的酿酒历史。
历史上完全用粮食经制曲酿造的白酒始于唐宋,到元、明时期,具有一定规模的酿酒作坊才开始在茅台镇杨柳湾(今茅台酒厂一车间片区)陆续兴建。
清道光年间《遵义府志》载:“茅台酒,仁怀城西茅台村制酒,黔省称第一。”这段记载详实地描绘了当年茅台村酿酒的工艺、规模。
此时茅台镇上专门酿制回沙酱香茅台酒的烧坊已有20余家,其时最有名的当数“偈盛酒号”和“大和烧坊”。
然而,咸丰四年(1854年),茅台镇几十家酒坊毁于“兵乱”,茅台酒生产中断。直到同治元年(1862 年)茅台酒坊才开始在旧址上重建,规模较大的主要有三家“烧坊”,分别是:
同治元年(1862年),贵州盐商华联辉,重新开办“成裕烧坊”后改名为“成义烧坊”,其酒俗称“华茅”。
光绪五年(1879年),石荣霄、孙金太、王立夫合股,各取名中一字,开办“荣太和烧坊”,后改名“荣和烧坊”,几经周折于1945年落入王秉乾之手,其酒俗称“王茅”。
民国18年1929年周秉衡创办衡昌烧坊,后因经营不善转让给赖永初,并于1941年更名为恒兴烧坊,其酒俗称“赖茅”。
新中国成立后,1951 年 11 月,贵州省赎买“成义烧坊”,组建成国有企业,厂名全称“贵州省专卖事业公司仁怀茅台酒厂”。1952年11月,仁怀县财经委员会将收回的“荣和烧坊”划拨给茅台酒厂;同年 12 月,茅台酒厂授命接管赖永初的“恒兴”酒厂。
茅台除了善用历史典故,还将“巴拿马金奖”“国家地理标志产品”“国宴用酒”等真真假假的故事发挥到极致。“国酒茅台”的商标纷争,将茅台塑造品牌形象的“功力”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2001年9月,茅台集团首次提交“国酒茅台”商标注册申请,未获通过。此后2005年、2006年、2007年、2010年,又多次提交申请,亦未获通过。直到2012年7月,首次获得初审通过,但在3个月的公示期内,国家工商总局商标局(简称“商标局”)收到多家酒企提交的异议书近百份。
后来商标评审委员会(简称“商评委”)基于:“国酒茅台”这一商标中的“国酒”文字成为茅台集团注册商标的组成部分独占使用,易对市场公平竞争秩序产生负面影响,违反了商标法相关规定,不予核准注册。
2018年7月,茅台集团向北京知识产权法院提起诉讼,起诉商评委,要求商评委撤销对其“国酒”商标不予注册的复审决定,就不予注册复审申请重新作出决定。同时还将五粮液、剑南春、郎酒、汾酒等31家机构和企业列为“第三人”。
然而次月茅台集团就撤回了起诉,宣布放弃“国酒茅台”商标注册申请,并致歉商评委,同时对同业企业致歉并表示感谢。
到2019年6月30日茅台集团决定停用“国酒茅台”商标,改用“贵州茅台”,一场长达17年的商标纷争落下帷幕。但是长期以来,贵州茅台的“国酒”形象已经深入人心,“国酒”二字为茅台带来了不可估量的品牌价值。
就品牌塑造这件事情而言,贵州茅台长达几十年的“定力与坚守”就甩其他酒企几条街。
“茅台酒,仁怀城西茅台村制酒,黔省称第一。其料用纯高粱者上,用杂粮者次。制法:煮料和曲即纳窖中,弥月出窖烤之,其曲用小麦,谓之白水曲,黔人称大曲酒,一曰茅台烧。仁怀地瘠民贫,茅台烧坊不下二十家,所费山粮不下二万石”。
后来,贵州茅台将其简化表述为“12987”酿造工艺,即:1年制酒周期,2次投料,9次蒸馏,8次摊晾,7次取酒;基酒经过3年以上贮存,接着进行勾兑、调味,再经过一年贮存才能装瓶出厂,整个生产周期长达五年。
端午时节气温逐渐升高,湿度加大,将小麦破碎制成曲块后,发酵过程正值夏季,温度高,湿度大,微生物活跃,有利于曲块的自然发酵。发酵过程中温度高达60℃以上,高温自然发酵是制曲的关键,高温环境下曲块中存有大量耐高温细菌,基本上没有酵母菌,因此曲块糖化率低,蛋白质分解率较高。曲块经过一个夏天的自然发酵,细菌活性高,品质最好,是基酒品质的重要基础。
这里的“沙”是指产于当地的红高粱,颜色呈红色,细小而紧实,故称为“沙”。之所以重阳节下沙,是因为重阳节后既避开了夏季高温期,又避开了夏季赤水河洪水期,这时期“潦水尽而寒潭清,烟山凝而暮山碧”,赤水河清澈见底,水质极佳,利于茅台酒的酿制。
重阳节后分2次投料:第一次投料,俗称“下沙”,将50%红高粱加水,经润粮、蒸煮后,在地面摊晾、同时加入磨碎的曲块,拌好后收堆,进行一个星期左右的有氧发酵;其后放入窖池用麸壳和窖泥封口,大概进行一个月的无氧发酵后,窖坑打开,开始“二次投料”,第二次投料俗称“糙沙”,即将剩余50%红高粱,同样经过润沙后与第一次原料混合,继续上甑蒸煮。摊凉后加曲,再次收堆发酵,然后重新下窖。至此本年投料宣告完成。
糙沙发酵一个月后,经过第三次蒸煮后,开始第一次取酒,茅台酒的接酒温度要求40度以上,较高的温度有利于排除低沸点的刺激性物质,提高基酒品质。
第一次高温蒸馏取酒后,对已取酒的酒醅仍从甑中取出,摊晾,不加新料,加入大曲和尾酒,经堆积,再下窖发酵一个月,又出窖、蒸馏,如此多轮重复,直至到第七次原酒入库贮存。
按取酒顺序将基酒分为不一样轮次酒,每一轮取出来的酒香味不同,又分为酱香、醇甜香、窖底香3种典型酒体;其中:一、二轮次酒酸涩辛辣,第三至五次出的酒最好,称为“大回酒”,第六次得到的酒为“小回酒”,最后一轮得到的酒发焦发苦称为“追糟酒”。
多轮取酒,一方面能够充分的利用原料,另一方面,不同轮次的酒,香气、度数、口感均不同,且每个轮次酒的度数不高,在51-57度之间,不同轮次基酒的勾兑,更有助于增加茅台酒香气、口感、层次的丰富性。
刚烤出来的轮次酒,刺激性较强,需要经过勾兑、贮存,在时间的作用下,充分醇化酯化,口味才会变的醇和、柔顺。
盘勾是指不同轮次的的酒水之间进行的勾调搭配,目的是平衡不同酒体的品质,互相弥补缺陷,提升酒的整体质量。
“盘勾”把7个轮次按“酱香、窖底、醇甜”三个典型体的酒进行分类、分型、定级、贮存;基酒经过3年以上贮存,才能进入勾兑环节。
勾兑是酿酒过程中比较神秘的工序,勾酒师凭借自己的味觉,将几种基酒甚至几十种基酒,按照不同的比例勾兑,达到口感、香气与味道之间的一种平衡与层次感。
“勾兑”完成之后,最后一项工作是“调味”,一般用往年基酒作为调味酒来进行味道的微调,以保证酒体柔和绵软芳香、口感更为丰满适口。
整个勾兑过程中不加入水等任何物质,勾兑后贮存于陶坛,再进行一年贮存后方可装瓶出厂。出厂日期和勾兑批次,在每一瓶茅台酒瓶冒上的头两行数字都能看到。
贵州茅台除了将酿造工艺简化为“12987工艺”,便于人们记忆,还将固态自然发酵、出酒率低、勾兑全程不加水等特点不断提炼,并且在长期强化宣传下,树立高端品质的形象。但香型和口感这个事情真的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,酱香酒真的比浓香型、清香型好喝吗?
无论是解放初期的统购统销计划经济时代,还是1978年改革开放后的市场经济初期阶段,生产力低下,物资匮乏,消费以满足大家基本生活需求为导向,市场主要由供给决定,大众线年周总理亲自批准举办第一届全国评酒会,拉开了白酒发展的序幕:
首届评酒会,评选出八大名酒,其中白酒四个品牌,分别是:贵州茅台、山西汾酒、泸州大曲、西凤酒。
“四大名酒”的公布在当时轰动一时,上榜名酒销量猛增,企业随之积极扩产,酒界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。自第一届评酒会至今,白酒“龙头”兴衰交替,共经历了泸州老窖时代、汾酒时代、五粮液时代、茅台时代,四个阶段:
公元1324年,制曲之父郭怀玉发明甘醇曲,酿制出第一代泸州大曲酒,到天启年间国窖始祖舒承宗总结探索了从窖藏储酒到“配糟入窖、固态发酵、泥窖生香、续糟配料”的一整套大曲酒酿造工艺技术。
1957 年,泸州老窖作为首家白酒试点单位,由国内白酒专家对其酿造工艺进行查定总结,随后出版了中国第一本白酒酿造专业教科书—《泸州老窖大曲酒》,奠定了泸州老窖浓香鼻祖的行业地位;随后20年,泸州老窖持续向全国酿酒行业输出技术人才,并接纳各大酒企的技术人员来厂学习交流浓香技艺,浓香技艺的输出极大的推动了行业的发展;此时浓香型白酒也被称为“泸香型”,泸州老窖的影响力可见一斑,这也是泸州老窖最高光的时刻。
清香型白酒具有生产周期短、粮耗低、出酒率高、成本低的特点。在经济落后,粮食还不充裕的时期,山西汾酒该特性积极扩产,迅速成为白酒市场的主流。
1989年,国内出现严重的通货膨胀,货币政策收紧加上国务院颁布严谨公款宴请的规定,导致白酒进入市场化后的第一次调整期。调整期后,山西汾酒、泸州老窖实行“名酒变民酒”策略,坚持不涨价,逐步脱离高端白酒阵营。
1994年山西汾酒率先在上交所上市,成为第一家上市的酒企。同年,汾酒产能突破 2.6 万吨,年出口量达到 2000 多吨,利税3.73 亿元,均据行业第一,是当之无愧的“汾老大”。
但是,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,1998年朔州特大假酒案,2001年白酒消费税税改,2002年取消白酒上市公司所得税优惠。
五粮液相较于泸州老窖和山西汾酒,通过提价策略树立了高端品牌形象。并且利用浓香型白酒易于扩产的特点,迅速扩产,利用过剩产能和品牌号召力,为另外的品牌代工,并与不同合作伙伴开发出五粮醇、金六福、浏阳河、京酒、老作坊等一系列买断品牌;收入规模急速扩大,超过山西汾酒成为白酒老大。
根据上市后披露的数据,五粮液1995年营收9.15亿元,到了2003年增长至63.3亿元,年复合增速达到27%,而2003年茅台的收入仅有24亿元。
2012年限制三公消费政策出台及随后爆发的塑化剂事件,将白酒带入第三次调整期,五粮液逆势提价策略,严重损害了经销商利益,丧失经销商支持,五粮液由盛转衰。
2005年,五粮液、茅台收入规模分别是64.2亿和39.3亿,但净利润分别为7.9亿和11.2亿,茅台在净利润上实现反超。
2008年,飞天茅台出厂价调至439元,在出厂价上实现对五粮液普五的反超。
2012年-2015年白酒深度调整期间,茅台同样损失惨重,但其一方面积极开发非标酒帮助经销商拓宽盈利渠道,另一面2013、2014两次罕见的开放经销权,并且打脸的将“原产地保护”面积由7.5平方公里扩大至15.03平方公里增加产量。
一系列举措帮助茅台度过了调整期,产能提升也为后期发展打下基础,2016年之后贵州茅台一骑绝尘,将优势逐步扩大,如今高达2.5万亿的市值,成为真正的“市值之王”。
回过头来看,贵州茅台抓住了每一次调整契机,强化酱香酒制作流程与工艺特点,控制产能强调稀缺性;严控渠道售价,维持高端品牌形象;放开经销权,扩大销量;开发非标酒和系列酒,提升经销商利润。
得道多助失道寡助,贵州茅台深谙此道,在最危难的时期没选抛弃经销商,在顺境的时候经销商也给予了足够的“支持”,在长期资金市场茅台还积累了一批为其“摇旗呐喊”的忠实拥护者。
如上图所示,茅台酒,分为普通茅台酒(俗称“普飞”,主要以飞天茅台为主)和陈年茅台(包括年份酒、生肖酒、特定酒等,价格比普飞高)两类。
系列酒包括:茅台王子酒、迎宾酒、赖茅、汉酱、贵州大曲、仁酒等,主要覆盖100-500元中等价位市场。
拆解营收构成,茅台酒、系列酒2019年营收占比分别是85.31%和10.74%,毛利占比分别是87.31%和8.46%。茅台酒依然是贵州茅台的主要业绩来源。系列酒营收占比从2014年的2.9%提升到2019年的10.74%,对应毛利占比从1.79%逐渐提升到8.46%,成为影响茅台业绩增长的一个关键因素。
1952年茅台酒产量仅有75吨,到1978年产量突破1000吨,26年期间年均复合增速9.95%;同期茅台酒价格复合增速为6.26%。
1978年改革开放后,国家逐渐放宽酒类专卖制度,其他白酒产能迅速增加,但茅台在此期间并没有大规模扩产,到1988年产能仅为1300吨,十年年复合增长率仅为1.99%,几乎是原地踏步。但同期价格复合增长率为32.06%。
1989-2002年,政府逐步放开价格管制,白酒行业进入快速阶段,茅台同期产量复合增速达14.49%,2002年茅台酒产量已达8640吨;同期价格复合增速为5.66%。
2003-2012年,我国白酒行业进入“黄金十年”,茅台酒产量迅速增加,期间年复合增速14.55%,2012年茅台产量达33600吨;同期茅台酒价格复合增速为11.82%。
2013-2019年,茅台基酒产能由3.36万吨,提升至5万吨,年均复合增长率仅为6%。
2017-2019年基酒产能由期初的3.9万吨提升至5万吨,年均复合增长率为8.29%,吨价由160.2万,提升至219.32万,年复合增长率为11.04%。
贵州茅台集团的“十三五”规划,提到由于茅台镇的环境承载能力,至2020年茅台酒产能达到5.6万吨后将不再扩建。
但是中信建投有份研报根据历史数据推算出4年前的基酒数量大约82%能转换成成品酒销量。
2021年1月4日一份临时公告显示:2020年生产茅台基酒5万吨,系列酒基酒2.5万吨。之前我还在想规划中的5.6万吨产能是设计产能还是实际产能,目前来看大概率是实际产能了,这也就从另一方面代表着茅台酒产能已经接近“天花板”。
飞天茅台历次涨价,大多是基于市场供需和居民消费水平的提高,2017-2019三年吨价复合增长率为11.04%,有2017年的提高出厂价的因素,还有个较为重要的因素是,茅台非标酒销量占比逐渐提升的原因。
有数据显示,非标酒从2015年不到2000吨提升至2018年约8000吨,年均复合增速约66.2%;非标占比提升成为吨价提升的重要因素。
系列酒产能释放缓慢,近三年的基酒产能复合增长率仅为6.88%,之前有报道称2022年茅台系列酒将达到5.6万吨产能,如果这一条消息属实,按系列酒制酒周期3年计算,2025年前后系列酒达到产量峰值,年复合增速约为14.39%。
但是2021年1月4日临时公告显示2020年生产系列酒基酒2.5万吨与2019年持平,还应该要依据在建工程及其他公告信息核算扩产进度。另外,年报显示近三年系列酒销量高于基酒产能,除了以前年份的积累,高出产能的销量从何而来?
2014年,贵州茅台将系列酒的销售从茅台的销售中剥离出来,并于当年12月份成立贵州茅台酱香酒营销有限公司,专门负责销售除茅台酒以外的茅台酒股份有限公司的其他产品。
系列酒主要覆盖100-500元中端消费市场,包括茅台王子酒、迎宾酒、赖茅、汉酱、贵州大曲等品种。
系列酒营收占比从2014年的2.9%提升至2019年的10.74%,金额从2014年的9.35亿,提升至2019年的95.42亿,其中茅台王子酒2019年完成出售的收益 37.80 亿元,继续保持公司第二大单品地位,赖茅酒、汉酱酒为 10 亿元级单品。系列酒吨价近三年复合增长率为27.9%,价格提升是系列酒吨价提升的主要因素。
由于系列酒具体产品的产能和价格数据没有披露,无法较为准确的计算有关数据,业绩增长更多的是依赖贵州茅台的经营目标进行适当调整。
袁仁国等一系列贪腐案爆发后,贵州茅台对经销商体系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整顿,取消了一批经销商的经销权。
2019年减少经销商640家,2020年前三季度减少经销商342家,这部分经销商配额被重新分配,有一部分进入直销渠道,更多的部分通过公开渠道外界就无法得知了。
之前市场一直在宣传茅台在提高直销比例,但是从目前的数据分析来看,批发代理渠道销量占比高达95%以上,2019年直销销量占比仅为4.1%。由于直销吨价更高,2019年直销收入占比为8.49%,经销商渠道仍然是最主要的销售渠道。
经销商为公司业绩和风险提供了巨大的调节空间,而且短期内这种局面不会改变。
综上,从目前情况去看,茅台酒产能到顶,系列酒产能相对确定,茅台酒的出厂价提升又比较敏感,因此未来的业绩增长主要依赖三个方面:优化产品结构提升非标酒占比、提升系列酒产能和价格、提高直销比例。这三个方面只能算是“微调”,过去量价齐升的态势或许慢慢的变成了历史。
茅台管理层对这点心知肚明,2020年经营目标增长10%,实际完成10%,可谓“精准”,未来会怎样呢?
通常,通过拆解茅台的基酒产能、产品结构、价格、批发直销占比等数据,可以预测茅台的业绩。
从上图中的业绩数据分析来看,自2017年营收和归母净利润增速达到阶段高点之后,业绩长期处在下滑状态。2020年三季度营收增速已经从2017年的49.81%降至10.31%,归母净利润增速也从2017年的61.97%降至11.7%,但是股价从2017年底算起,已经涨了两倍,估值与业绩已经严重背离。
用“量价”预测现金流然后折现的估值方法已经完全不适用,PE也早已超过历史高点,即使用“存货重估”也无法支撑目前2.6万亿市值。
上图是贵州茅台的持股数据,从图中能够正常的看到大股东(茅台集团),之前持股票比例一直维持在61.99%,2019年无偿划转4%股份给贵州省国有资本运营公司,2020年12月又无偿划转了4%,茅台集团持股票比例下降至54%。
两次无偿划转股份,对贵州茅台自身影响不大。表面能够理解为贵州省国资委“优化内部资本结构,充分的利用茅台价值”的举措,可是第一次无偿转的股份已经在20年三季度减持了1.33%,是基于茅台股价太高还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?咱也不敢问,咱也不敢猜。
前十大股东在白酒深度调整期(2013-2015年),借势将持股票比例提升至75%,之后就一直较为稳定,直到2020年三季度,持股票比例从75.48%下降至73.72%。
众多顶级公、私募用真金白银表明他们的态度,还有大量持股不动的散户也是茅台忠实的拥护者。2020年茅台最高日换手率仅为1.18%,绝大多数时候维持在0.5%以下,或许直接反映出茅台的持股集中度达到了惊人的地步。
大家都知道,商品生产的目的是用于消费。只有消费才能产生新的需求和供给,如果商品没有消费,而是囤积于渠道,那么渠道存货无异于一颗“定时炸弹”,遇到市场波动会直接传导至企业,形成较大的风险。
这点在2012-2015年白酒行业深度调整期已经得的充分的验证,当时贵州茅台放量下跌,什么金融属性、投资收藏需求均无济于事,“踩踏”加大下跌幅度,当年经销商和证券交易市场投资者均损失惨重。以上问题茅台管理层及众多市场市场参与者都看得非常清楚。
茅台似乎成了一种“信仰”,所有人都在“负重前行”,在“抱团”松动前,还是让子弹“飞”一会儿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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